萌面刑警之实验楼
1
网上流传一句话，吵架见真爱，分手见人品，而程安一天之内两样都见到了。
因为一点小事吵架，盛怒之下的程安提出了分手。
哪成想，这次吴洋也不挽留，潇洒地说：“你少拿分手吓唬我，谁怕谁啊！”于是两个人就因为去哪个教室自习这么一件小事分手，在路口分道扬镳。
程安气鼓鼓地回了寝室，把包一扔，往床上一躺，震得地动山摇。
大三已经没有多少课程了，不考研的老大正在梦中与周公探讨“对于找工作，颜值和英语四级哪个更重要”，一瞬间感觉这周公好像导员附身。一席噩梦还没了，就听见程安把宿舍门砸得山响。
室友们纷纷从床帘子下探出头来，“程安！你又发什么疯！”
程安哭起来，“我分手了！”
程安和吴洋是同班同学，两个人从大一开始交往，分分合合，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。
老大打着哈欠，很敷衍地问：“这次又因为什么啊？”
“我们一起去自习，图书馆里都被占满了，他说去实验楼，可是我不想去，可他就说要不是我今天下楼太晚了，也不会在图书馆没有座位。话里话外都在埋怨我，我一生气就提了分手，他竟然同意了！王八蛋！气死我了！我已经把他微信删了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和他再和好！”
“哎呀，都是在气头上嘛，消消气，晚上他就会来哄你啦。”
说实话，程安也是这么想的，分手也不是说过一次两次了，哪次吴洋不是乖乖回来哄她的。
可这一次，却很奇怪。
这一天里，程安一分钟看三次手机，却始终没有等来吴洋的电话。
吃过晚饭，程安的室友都出去了，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寝室里发呆。
她的微信响了，是吴洋在申请加她的好友。
虽然恨不得立刻就通过验证，但大小姐脾气的程安还是等了半个小时，一直到了晚上九点，这才按下了通过。
吴洋立刻就给她发了一个位置，程安一看，差点摔了手机，“实验楼！又是实验楼！你想干什么！”
吴洋的回复很简短，“现在来实验楼。”
“我凭什么听你的？”
“我手里有你的照片，信不信我发在论坛上？”
这句话发出来，程安脸白了，一半是气的，一半是吓的，她赶紧打电话给吴洋，可吴洋不接，微信上发送语音申请，同样被拒绝了。
妈的，一个渣男！
话虽这么说，但程安很清楚那些照片是什么，她换了衣服，背上包，想了想，又把水果刀放进了背包里，这才出了门。
磨磨蹭蹭，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九点半。
门口走廊的灯并不亮，昏暗的光打在门口的爱因斯坦铜雕像上，投下深深的阴影。
“我在五楼。”
还没等程安发问，吴洋就已经回复了。
程安顺着楼梯往上爬，一楼虽然昏暗，但还有灯光，而三楼以上就已经是完全黑了。
爬到五楼，已经气喘吁吁了，她停在楼梯口喘气，突然觉得有点异样。
五楼有光，在走廊的尽头，是红色的光。
程安有点害怕，她掏出那把水果刀，哆哆嗦嗦向那红光走去。
走廊的尽头，突然窜出一个人影，在红光中一闪，是吴洋！
可他的脸在红光里却显得非常狰狞，他一步一步向程安走来。
程安的手抖了，她靠在窗边不敢动弹，“吴洋，你……你干什么？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”吴洋喊了起来，“鬼，鬼——”
吴洋一面吓唬着程安，一面加速向她跑去，他完全挡在了程安面前，面色狰狞，眼睛直勾勾的，嘴角抽动着，“程安，死……死定了！”
程安认识吴洋三年了，她第一次觉得，自己这么害怕吴洋。她突然想到，深夜约她来实验楼，吴洋已有了杀意。
不是你死，就是我活，就在吴洋到了程安的面前时，程安身子本能地一躲，伸手打开窗户，用全身的力气推向吴洋！
两个人都是一惊，吴洋整个人从窗子那里摔了出去，草地上发出一声闷响。程安看向窗外，吴洋已经一动不动。
“天啊，我做了什么！”那一瞬间，程安的脑袋一片空白，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。
宿舍里，老大有点疑惑，“程安，你这么晚才回来，干什么去了，你脸怎么这么白？”
程安用手支撑着脑袋，很艰难地吐出三个字：“我没事。”
2
程安失魂落魄地躺着床上，衣服都没脱，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可还是觉得冷。
十一点宿舍熄灯，程安的手机在黑暗中屏幕一亮，在黑暗中程安瞪大眼睛，只觉得身上冷汗直流。
是吴洋。
“你的水果刀落在实验楼了。”
程安清楚地记得，她跑下楼时，用手机灯光一照，吴洋一动不动，脑袋摔成了血葫芦。
他这是复活了吗？
她很想问他到底怎么复活的，可这话怎么能问得出口？
她左思右想的时候，吴洋又来了一条微信：“这是你杀人的证据，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杀人？那发给她微信的，到底是人还是鬼？
黑暗中程安摸摸自己的背包，包里果然没有那把水果刀。
“一定是在推吴洋的时候掉在了地上，这可怎么办？”
程安知道学校的实验楼没有监控，这么晚了，应该也没人看到自己。可那把刀！那上面一定有自己的指纹！
安静的女生宿舍里传来了老大的鼾声，程安眼睛瞪得大大的，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她悄悄穿上衣服，拿起手电筒和手机，走了出去。楼下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，此时楼管阿姨也在睡觉，并不费劲，程安打开了宿舍门，溜了出去。
午夜时分的校园，万籁寂静，只有风声在耳边一阵阵咆哮。
程安是乖乖女，午夜出门，这还是第一次。黑暗中她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，实验楼里完全黑了，只有五楼还有红光在一闪一闪。程安鼓足勇气，推开了实验楼的大门。
一片黑暗，只听见水房的水管在滴答滴答。程安站在五楼的楼梯口，手电筒照过去，那扇窗户还开着，她的水果刀就在窗下的地面上。
程安混乱的脑袋里涌起一丝希望，捡起那把刀，“没人知道我来过！”
她冲着那窗户走过去，就在她弯腰的那一瞬间，她突然一动不动了，因为在手电筒的光下，她清楚地看见了自己身后有一双脚！
那双脚不大，穿着一双白色的舞蹈鞋。
与此同时，她听见身后有个声音，带着轻笑，“你怎么才来啊？”
3
距离情人节还有一个月的刑警队里，童岩和攸默面对面坐着，罕见的，两个人满脸愁云。两个人每隔三分钟瞅对方一眼，见对方没有看自己，又低下头去。
活像是一场耐力比赛。
也不知道瞅了多长时间，两个人眼神第一次交汇，“嗳，我说——”两个人异口同声。
这话说完，两个人又都有点不好意思。
攸默指着童岩，“你先说——”
童岩拿出一张照片，很真诚地凑过来，“老大，你说这些颜色哪个好看？”
童岩的图片里一片通红，攸默挠挠脑袋，“这都是一样的啊，看着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童岩已经研究了一上午，颇有心得，他指着图片说：“这个叫加州红，这个叫法式红，这个叫珊瑚红，而这个，这个就厉害了，这个叫大理石纹！”
攸默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，“你从哪学的这些破知识点，这玩意有什么用？”
童岩说道：“你这个直男，啥也不懂呢，这叫口红色号！你说哪个更适合竹子？我想给她买情人节礼物。”
“全买了！她肯定喜欢。”
童岩愁眉苦脸，“我可是一个贫穷的公务员，你别小看这个口红，虽然只有3g,但全买了，怕是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。”
攸默想起林筱竹上次为了给幺娆报仇，借给幺娆的那辆白色限量版玛莎拉蒂，看着眼前一脸兴奋的哥们儿，突然有点担心起来。
“童岩，你知道林筱竹她家是做什么的吗？我看她小小年纪，就一个人开咖啡馆，不是个一般人。”
童岩摇头，“从来没听她说过，我想着眼看就过年了，去登门拜访一下呢。”
攸默点点头，“应该的，”他拍拍童岩的肩膀，“穿警服去，这么帅的小伙儿，她爸妈还不得乐死。对了，我觉得你不一定非得送口红，像林筱竹那样文艺的女孩，送口红太俗了。”
“嗯……你说得也对，我再想想，老大，刚才你要和我说什么啊？”
攸默想了想，轻轻摇摇头，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就在这时，电话响了起来，童岩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，“还说没事呢，麻烦找上门了！”
XX大学今天非常不平静，早晨，实验楼的保洁阿姨像往常一样，早早起来，赶在学生进楼之前收拾卫生。可还没走进去，就在实验楼下发现了一具尸体。发现的时候，头部血肉模糊，地上满是血迹。
尸体似乎是从窗户上掉下来的，五楼的窗户还开着，阿姨吓了一跳，大喊着往外跑，两个胆大的保安冲上五楼，腿一软，跪在了楼梯上。
只见五楼还有另外一具尸体，就坐在窗户下面，瞪着双眼，她双手握着一把刀，直插在自己的胸口上。
攸默和童岩来现场的时候，实验楼外聚满了围观的学生。
“现场什么情况？”
学校的派出所同事回答道：“死了两个人，程安和吴洋，是大三化学系学生，两个人是情侣。其中吴洋是在草地上发现的，死于坠楼，程安在五楼发现，刀插在胸上。”
“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线索吗？”
“我们估计是殉情了，现在这年轻人都很脆弱，一点小事都容易寻死觅活的，攸队，这边请。”
草地上的尸体头部损坏严重，血洒了一地，应该是当场致命了。
“封锁现场，疏散围观，童岩，走，跟我去楼上看看。”
攸默看完五楼的现场之后陷入了沉思，“如果两个人是殉情，为什么会选择不同的死法呢？”
4
童岩仔细搜了现场的痕迹，那把刀就握在死者手中，插入胸口，指纹是死者的。就在吴洋摔下去的玻璃上，提取到了两枚指纹，比对之后，也是程安的。
童岩大喊：“头儿，我知道了！这可能不是殉情，是程安把吴洋推下去的，之后自杀了。”
攸默想了想，“那脚印呢？”
现场脚印杂乱，仔细分析，可以看出是三种，一种是男式运动鞋，42码，是吴洋的；一种是女式鞋，37码，是程安的。而现场还有一种，与这两种常见的不同，很小，也很轻，也不规则。童岩指着这个给攸默，语气透着诡异，“这，能是人的脚印吗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攸队，人哪有这么小的脚？就算是小孩的脚，也该是长的啊，而这个脚印，是两个圆形，而且很轻！这不会是鬼吧？”
“别瞎说，等解剖结果出来再说吧！”
尸体从现场直接送去了解剖室，冷雪看着尸体直皱眉，“怎么摔成这样，我听童岩说是殉情了，现在能为了感情殉情的，估计也就只有学生了。”
攸默很不以为然，“是不是殉情还不一定呢，别听童岩瞎说。对了，他不去现场，来解剖室干什么？”
冷雪笑了，“他呀，他来问我，情人节给女朋友送什么礼物。”
“这小子，冷法医哪知道这个？”
冷雪不满地撇嘴，“我怎么就不能知道这个了？我好歹是个女生，起码的口红色号还是懂的。”
攸默耸耸肩，“可是你从来都不化妆啊。”
“那是我的职业习惯，又不像是幺记者，每次去卫生间的时候都在补妆。”
攸默笑了，“那也是她的职业习惯啊，对了，你给童岩出了什么建议啊？”
“他说他女友喜欢《红楼梦》，我建议他去淘淘绝版书试试。”
攸默点点头，“这个主意不错。”
“攸队——”冷雪往前迈出一步，
攸默下意思地退了一步，“嗯？”
这时候，攸队的手机响了，电话那头是幺娆，感觉到电话那头是呼呼的风声，“攸队，XX大学实验楼的案子，不该是殉情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采访了女生的室友，那天两个人吵架了！”
“哦？你等等，我马上就到！”
撂下电话，攸默问冷雪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冷雪低下头，又不说了，“你忙吧，解剖结果出来我立刻告诉你！”
幺娆给攸默发的位置在学校里，攸默的车刚进入校园，就远远看见了幺娆。她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，戴着整套的红色针织帽子和围巾，只露出了眼睛，冲着攸默挥手。
“嘿，小红帽。”攸默忍不住逗她。
“呦，狼外婆，你怎么才来呀，给你。”
幺娆拉开长长的羽绒服，在里面一顿摸索，攸默震惊了，“啊——啊，你要干什么？”他站在原地，不知道该不该看着她。
“是已经不太热的烤地瓜，我怕变凉了，就放在了衣服里面。”
“哦，谢谢。”
幺娆笑起来，两个人往学生宿舍走，攸默只穿了薄薄的警服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等一下！”幺娆把自己的红色围巾解下来，“站住。”她踮起脚尖，把围巾戴在了攸默的脖子上，围了两圈，又认真地看了看，这才满意。
攸默有瞬间的失神，那条围巾上有很好闻的味道，他忍不住把自己的红脸偷偷埋在了围巾里。
案子并不复杂，程安十点左右回到宿舍，十一点熄灯的时候还在宿舍，但早晨起来的时候人不见了，室友还以为是早晨出去了，没想到就出了这事。
而楼下的楼管说早晨起来的时候发现门锁被打开了，应该是在熄灯之后出去了人，这点和程安室友的说法吻合。
而吴洋是晚上就出去了的，一直没有回过宿舍，室友猜他可能是和女友出去了，也都没有疑心，哪成想出了事。
“女孩本来已经回了宿舍，但又出去了，所以——”幺娆回头看攸默。
“你觉得是被人叫出去的？”
幺娆点头，“是，我觉得那么晚了，应该是她男朋友有重要的事情叫她，她才会出去的吧。”
攸默点点头，他打电话给童岩，“死者身上有手机吗？”
童岩想了想，“两个人的手机都摔在地面上，已经恢复不了了。”
“哦？去查查他们的通话记录。”
“好。”
学校里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，到了中午，两个人在学校的食堂吃饭。
食堂人很多，幺娆占了座位，攸默就去排队买饭。等攸默回来，看到幺娆身边站了一个男生，男生正在很蹩脚地和幺娆搭讪。
攸默面无表情，“媳妇儿，快点吃吧，吃完接孩子去。”
一句话说完，男生和幺娆都是一脸惊讶，男孩很尴尬地说：“你媳妇儿真年轻。”说完一溜烟地跑了。
幺娆气得脸都红了，“你瞎说什么？”
“吃吧吃吧，我去打汤。”攸默走出两步，又回过身来，“低头吃，别和陌生人说话！”
吃完饭，攸默送幺娆回电台，之后刚要掉头，幺娆敲他的车窗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的围巾！”幺娆指着攸默的脖子。
“哦，我还是冷，不还了。”说完这句话，攸默调头走了。
“喂！开着暖风呢，你还冷！”
5
程安和吴洋的通话记录都是在早晨，是两个人互通电话，通话时间很短，之后就再没有其他的了。
这个结果让攸默皱眉，“难道晚上叫程安出去的不是吴洋？”
冷雪很坚定地说道：“叫程安出去的，不可能是吴洋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吴洋的死亡时间是晚上的十点到十一点，而程安的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到一点，程安第二次出去的时间是在熄灯后，也就是十一点之后，而那个时候，吴洋已经死了。”
“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？”
几个人面面相觑，这程安和吴洋，就是普通的大三学生，平时也没有仇人也没有过争吵，怎么会有人会对这样两个学生下手呢？
幺娆打电话给攸默，“出事了，你快看看吧。”她转给攸默一个帖子，发表在X大学校的论坛上。
“实验楼，那可是我们学校阴气最重的楼。知道为什么吗？二十年前，实验楼的五楼化学实验室爆炸，在实验室的学姐当场死亡。那个学姐是百年不遇的顶级校花，现在化学院还有她跳孔雀舞的照片呢！
“可爆炸之后，她尸骨无存，没能安葬，只能以实验楼为家。每天晚上，她都会孤单单地在实验楼里游荡，她想给自己找一个伴儿。这两年，她怨气更盛了，已经抓走了程安和吴洋，谁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是你！”
读了之后，童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，“攸队，那个脚印！我就说，不像是人的脚印！”
攸默根本不信，“这个帖子的转载和评论量在论坛上最高，而且还在不断有人跟帖。X大是本市的最高学府，没想到学生们竟然也会这么迷信，查查这个发帖人是谁。”
可是查来查去，还是没有一点转机，“攸队，是匿名发的，只能查到是通过校园网发出的，其他的根本查不到。”
可没有痕迹，也找不到动机，案件就这样陷入了僵局，攸默隔三差五就去学校里转，可还是没有突破口。
直到星期一的早晨。
学校派出所的警察又来找攸默，“攸队长，有个学生周末出去了，一直没回来，我觉得和现在的命案没什么关系，但她的室友挺害怕的，报了警，我还是得来和你说一声。”
“看着挺害怕的？那我过去看看。”
没回来的女孩叫吕春晓，是生物工程系大四的学生，照片上的吕春晓，栗棕色波浪长发，一双长腿，长得很美。她虽然成绩不行，但平时很开朗，是学院的宣传部长。
据室友交代，她周日出去了，一夜未归，至今也没回来。发微信不回，打电话，电话却在她的床上响了。想到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事情，她的室友就赶紧报了案。
“她周末一般会出去吗？”
“有时候会，但我们今天上午有考试，她是一定得回来的，可到了现在还不见人影。”
“她是去干什么了呢？”
“这个，我们也不太清楚，可能是工作吧，她最近好像是挺缺钱的。”
吕春晓的手机放在寝室里，是iPhoneX，童岩破解了她的屏幕密码，她出门前手机的最后一项活动，是在微信上和一个网名叫做“呆萌理工男”的人聊天。
聊天记录里，这个呆萌理工男自称在邻市居住，是个程序员，比吕春晓大三岁，两个人在微信上聊得热火朝天。
“亲爱的，我来你的城市了。”
“真的，你不是说很忙吗？”
“为你我特意选了周末，咱们在网上聊这么长时间，我越来越觉得咱们投缘，我在来的路上，爱心爱心爱心！”
“可是我第二天得考试啊。”
“我就想见你一面，为了你，我做什么都愿意，求你了。”
转账520元。
“那好吧。”
“亲爱的，我出来太着急，忘记带身份证了，我还得一会才能到，你带上身份证，先去开个房间，等着我。”
“好，我这就出门，我手机没电了，你加我的小号吧，号码是123456789。”
聊天到此为止。
童岩忍不住说道：“看来是约炮去了啊，难怪失联了。”
“这个人的微信上显示他并没有车，这样的话，从临市到我市，一般都是选择坐火车，怎么会忘记带身份证呢？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。”
“不见得吧，头儿，我看你有点疑神疑鬼了——”话没说完，童岩很没出息地在女生宿舍当着女生们的面，叫了起来，“攸队，你看！”
在那个手机浏览器记录里，有那个关于实验楼学姐的帖子，那个帖子的发帖人，竟然是吕春晓！
6
眼下事不宜迟，耽误一分钟，吕春晓就多一分危险。
总算查到了，在学校附近的XX宾馆，有吕春晓的开房记录，而且还没有退房。
攸默和童岩赶紧去了宾馆，攸默出示了证件问前台：“你见过这个人吗？”
前台想了想，“这应该是上午入住的客人，我查下，这应该是207的客人。”
“你有看到她出去了吗？”
前台摇摇头，“没看到，应该还在屋子里吧。”
攸默和童岩赶紧敲门，可是敲了几声，也没人答应。
“头儿，怎么办？”
“叫宾馆的人把房卡拿来！”
刷了房卡，攸默一脚踢开门，第一个冲了进去。
可屋子里空无一人，排风扇呼呼地吹着，童岩皱着眉头，“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？”
两个人对视了一眼，因为职业习惯，两个人在担心同样一件事情。
攸默缓缓说道：“叫援兵来，准备鲁米诺试剂。”
鲁米诺试剂轻轻喷过，两个人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，现场出现了大片的蓝色光芒。
鲁米诺试剂又叫发光氨，能检测只有百万分之一含量的血，试剂显示，现场有大量的血迹，并且已经被清理，按照蓝色呈现的面积，吕春晓凶多吉少。
宾馆的监控录像并不能完全覆盖，207在走廊的拐角，这里并没有监控。
前台的监控显示，吕春晓入住的时间是星期日的上午，之后并没有看到她出去。
“你们宾馆还有后门吗？”
前台小姐点点头，“是的，所有的酒店垃圾是从后门运出去的，但后门需要钥匙，客人并不能打开。”
攸默和童岩都盯着录像，童岩指着监控画面对前台说：“你们可拉倒吧，你看，这就是垃圾车，直接从前门走的！”
前台还没有说话，攸默突然说道：“不，不对！这个人虽然穿着宾馆保洁的衣服，可这个宾馆里的保洁人员戴的手套都是黄色的，而这个人戴的手套，是粉色的！”
画面上是一个女人，头发很长，她戴着口罩，看不到脸，很费力地推着那个垃圾箱。
童岩也愣住了，“这个垃圾箱下面有轮子，她怎么推得这么艰难？”
攸默紧张地指着画面问前台：“这个把垃圾从前门推出去的人，是你们宾馆的人吗？”
前台摇摇头，“我看着不像，”
监控上显示，垃圾从前门推出去的时间是下午二点，攸默问了宾馆的所有保洁，那个时间在开小组会，没有人推了垃圾出门。也就是说，画面上的那个保洁，是伪装的。
童岩看着攸默，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沉，神秘消失的吕春晓，很可能就在那个推出去的垃圾箱里。
半晌，攸默下了命令，“搜！仔细搜现场，就算是凶多吉少，也要全力以赴，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这个女孩。”
监控中的保洁戴着帽子和口罩，只能推测出大概的身高体重。但在宾馆的卫生间里，童岩拆卸了洗脸池下面的软管，一团头发里，发现了长长的黑色头发和栗棕色的头发搅在一起。
刑警队忙活了整整一天，火车站，客车站，高速路口都设了卡，可失踪的女孩还是不见踪影。
吕春晓，你在哪？
7
攸默思考问题时喜欢在安静的地方，可学校里四处都是人，攸默又成为了学生心中的娃娃脸刑警，走在路上不是被指指点点就是被搭讪，甚至还有女学生红着脸过来问能不能合个影。没办法，攸默想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的地点。
他站在实验楼的五楼，实验楼很安静，除了能听见楼下保洁阿姨的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打扫声，再没有人来打扰。
吕春晓是福建人，而程安和吴洋，一个家在山东，一个家在陕西，两个人今年大三，都是化学系的学生。
他仔细做了比对，三个人的宿舍、上课地点、课外活动，就连平时吃饭的食堂都不相同。三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三个人，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？难道还会有第四个人吗？
童岩气喘吁吁地爬上五楼找攸默，“头儿，吕春晓两个手机号都没有通话记录，她一直是在用微信联系，而那个和她联系的微信号，是用QQ号申请的，没有绑定手机，暂时查不到其他信息。”
攸默点点头，“我想也是，这个人不会笨到用手机号直接让我们找到的。”
“是，和之前两个人的一样。”
攸默猛然一惊，“一样？你说什么一样？”
“都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啊！”
攸默站了起来，“对！那两个人没有通话记录，是因为也是用微信联系的！”
童岩撇着嘴，“头儿，你这一惊一乍的，想吓死我啊，这可是实验楼的五楼，你能不能小点声，别惊动了女鬼。”
“你再废话，今天晚上就留你在实验楼值班！”
“得得得，我不说了行了吧，你是不怕，我可是怕怕的，这地方阴气这么重，我可不敢过夜。”
“既然不敢过夜，现在就赶紧去调查程安和吴洋的微信记录去！”
“哼，你这个人啊，对谁都这么心狠手辣的，你就等着和鬼一起过情人节吧！”
“喂，童岩，你给我站住，我告诉你，这个案子不破，情人节我就和你一起过！”
“呸，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过，我现在就去给你查还不行吗？”
调查了一整天，童岩拿出了结论。
“案发当天，吴洋和程安互相删除了微信好友，之后，程安加了一个人，这个人的头像、昵称和朋友圈照片都和吴洋一模一样。她以为这个人是吴洋，但其实，这个人与吴洋的微信号完全不同，这是伪装成吴洋的陌生微信号！
“就是这个陌生人，在那天晚上，叫程安去了实验楼。而吴洋的情况也是完全一样的，是一个伪装成程安的微信号叫他去了实验楼！”
“伪装者？”
“这个凶手，他利用吴洋和程安吵架互删好友的机会，装扮成小情侣的微信号。一般人在加微信时都只会关注头像、昵称，顶多看看朋友圈的照片，没有人会注意微信号的那堆字母是什么。
而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，他不仅盗取了这两个人的昵称和头像，就连朋友圈也完全是一模一样的。
这两个人都展示的是近半年的朋友圈，这说明他至少在半年里用其他的微信号和程安和吴洋是好友，而每次程安和吴洋发什么朋友圈，他都会在同一天进行了模仿，这样才能保证朋友圈的照片一样。”
童岩顿了顿，“这说明，他想杀这两个人，绝不是一时偶然，是谋杀，而且是计划了至少半年的谋杀！”
“可是他怎么知道这两个人互相删了微信？”
“很简单，你看——”是程安的朋友圈。程安习惯把自己的生活完全记录在朋友圈里，事无巨细。分手那天更是连着发了三条，有“互相删了微信，再也不和好”之类的字样。
“这个人和吕春晓的那个微信好友，能确定是同一个人吗？”
“可能性很大，都是通过微信，而且微信号都是通过QQ号申请的，朋友圈没有任何个人信息，根本查不到痕迹。”
可不管用谁的微信号去申请，这三个微信号始终没有加过新的好友，也不再更新朋友圈。
吕春晓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四个小时，就在这二十四小时，事件迅速发酵。校园网上有人再次发帖，帖子上说：“学姐再次发怒，‘实验楼惨死学姐’帖子的发帖人失踪了，警察到现在也没有找到。活不见人，死不见尸，肯定是被学姐给带走了。学姐已经带走三个人了，说不定下一个会带走谁！”
帖子的点击量和评论数创下了校园论坛的新高，一种恐怖气氛在学生之中蔓延，人心惶惶，而实验楼，更是成为了人迹罕至的鬼楼。
8
“当年是发生了爆炸，就在那个五楼，当时炸死了一个女生，还有一个女生命大，没炸死，但当时也是重伤。”学院的副院长对攸默说道。
“那场事故里还有一个女孩没有死？她现在在做什么呢？”
“是，爆炸发生时是周日，整个实验楼就只有两个女生在做实验，爆炸时，宋小雅当场死亡了，朱小琴没死，但也因为事故留下了轻微的残疾。这个人一毕业就回老家了，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。”
“这两个人的老家呢，是哪里人？”
院长翻了翻资料，“死了的女孩是安徽人，受伤的那个是湖南人。”
攸默叹息了一声，“这几个人的老家完全没有重合，”他抱着一丝希望，“怎么能联系到这个朱小琴呢？”
院长有些不耐烦，“我们只有她的入学档案和在校记录，别的就得问你们警察了，怎么还能反过来问我们？攸队长，这事儿都过去二十年了，我们学校里一直往下压这个事情，可谁成想，二十年了，还有人往出说！”
“往下压？为什么？”
“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吗，宁可信其有，绝不信其无，都是唯恐天下不乱。这件案子给我们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，估计实验楼是得一直封下去了，给，这就是当年留下的资料。”
资料并不多，死去的女孩叫宋小雅，死因是操作失误造成的爆炸，因为校方也有一定责任，为了安抚家属，给她一定的赔偿。赔偿之后，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。
这么一件简单的案子，怎么会在二十年后再次提起呢？
朱小琴毕业后回了湖南老家，当时在当地的联合化工厂工作，工厂2005年就倒闭了，之后她就出去打工了，再没有回去的记录，现如今她父母都去世了，在老家又没有结婚，因此当地派出所也联系不上这个人。
攸默也不知道这二十年前的案子与眼下的案子是否有关联，他在校园里转来转去，他又来到了实验楼，楼里除了阿姨一个人也没有。
看见攸默，阿姨吓了一跳，声音很严厉，“这楼里不让进人，你是谁？快出去！”
“别怕，我是警察。”攸默出示了证件，阿姨点点头，拿着干拖布转身走了。
攸默看着保洁阿姨的背影，心里说不出的奇怪，刚才副院长说已经封楼了，既然不让进人，她为什么还在打扫卫生？
等等，干拖布？哪有人会用干拖布拖地？那她到底在干什么？
攸默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大，他翻着手里那份材料的复印件，在翻到一份资料时，攸默突然明白了自己奇怪的那一点是什么。
他跑了出去，找到学院，“实验楼一共五层，一共有几个保洁啊？”
“实验楼虽然地方大，但平时人少，没太多活。我们之前雇了三个人，但后来王亚娟说她一个人就能干得过来，我们就只雇了她，工资比普通保洁多一千。给，这就是她的劳动合同。”
“王亚娟？”攸默对比着手里资料的照片，那是二十年前学生入学时的照片，照片里的女生是长发，她的脸上有一颗痣，攸默喃喃自语：“她难道不应该叫……朱小琴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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攸默打电话给童岩，“公安内网上，赶紧搜一个人，王亚娟。”
二十分钟，童岩打回电话来，“攸队，这个王亚娟是湖南人，当地派出所说过，这个人在老家被抓到卖淫，之后就出来打工了。从老家出来打工，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家了。联系了她家人，她姐姐也不知道她到哪去了。”
“照片呢，找到了吗？”
“有，我给你发过去。”
童岩发过来的照片，与保洁阿姨没有一点相像，脸上也没有痣。攸默的心里已经明了，“童岩，带上队伍，来实验楼，穿便衣。”说完，就往实验楼跑。
保洁阿姨正要出门，攸默与她撞个满怀。
“又是你啊。”
“阿姨，你这工具里有铁锹吗？我想借用下你的铁锹。”
“铁锹？我们做保洁，不需要铁锹。”
“那……拖布有吗，借我一下。”
保洁阿姨很不情愿，“等我吃完饭回来给你拿行吗？”
攸默摇摇头，声音很诚恳，“不行啊，阿姨，我着急，求你啦。”
“那你等一会吧，我去给你拿。”
“阿姨，我和你一起去吧，这实验楼老出事，我怕你不安全。”
“我一个老婆子，能有什么危险？”阿姨很不情愿地领着攸默去了她放工具的屋子。
是在楼梯的拐角处，屋子很黑，堆满了废瓶子。
“有点乱，你等一会啊。”
阿姨刚打开锁，攸默就钻了进去，他翻出了铁锹，笑着说：“这不是有铁锹嘛，怎么说没有呢？”
“我忘记了，喂，你翻什么呢—？”
攸默的目光落在铁锹的下面，只见他从铁锹下面拿起了一双粉色的胶皮手套，突然叫道：“朱小琴！”
“嗯？”保洁阿姨转过来，很尴尬地说，“我叫王亚娟啊，你，认错人了吧？”
攸队看着她，“我调查过王亚娟了，你的小学班主任叫什么名字？”
保洁阿姨含含糊糊地答道：“这么多年了，谁还记得！”
“你不是不记得，你根本就不知道！你不是王亚娟，你是二十年前爆炸案里死里逃生的那个人，你叫朱小琴！”
阿姨迟疑了一下，愣住了，过了一会，她笑了，“你们警察调查得挺细啊。”
“二十年前的朱小琴，变成了现在的王亚娟，这背后怕是——”
朱小琴打断了攸默的话，“二十年前的爆炸案，小雅死了，我也成了残废。我不想留在过去那可怕的记忆里，正好我在火车上认识了王亚娟，她不想要她的身份证了，所以我就买了她的，换了新的身份。”
攸默掩饰不住激动，“可你为什么要杀了这几个学生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你怀疑我是杀死那三个人的凶手？”
攸默看着朱小琴，“吕春晓现在只是失踪，除了你，没人知道死的是三个人。”
朱小琴不说话，攸默继续说道：“吕春晓的宾馆里，有黑色的长头发，和你头发的长度相仿。”
“就因为长度相仿，就说我是凶手？你这是血口喷人！”
攸默把手套装进证物袋，“到底是不是你的头发，我们化验DNA就会知道，另外——”
攸默指着手套，“你没有受伤，但这粉丝的手套上，有血迹，那血迹是谁的，你应该最清楚。有这两样证据，你还想抵赖吗？”
朱小琴一言不发，面色惨白。
攸默叹气，“二十年前的卷宗记载，是实验失误，造成的爆炸，你的伤并不重，可和你一个实验室的宋小雅死了，那场事故，并不是意外吧？”
朱小琴目瞪口呆，神情恍惚，“你是谁？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攸默叹口气，“我原本不知道，只是你换名字的举动引起了我怀疑，现在我知道了。”
朱小琴看着攸默，“厉害，真厉害啊！”
“我们再厉害，也没有你心狠，报告上说，你和宋小雅是室友，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，你们两个人，一个第一，一个第二，这场爆炸案，让学校损失了两个优秀的人才。”
“别说了！是我造成的爆炸，我恨她，她人长得美，偏偏又学习好，是我把她关在了实验室里，没让她出来。挡门的椅子爆炸之后全都烧没了，我也因为爆炸成了残疾，并没有人怀疑我。
“可你知道吗？这二十年，我心里从没有安宁过，我总觉得她在我身上附着我。我放弃了别的工作，宁愿选择来实验楼当保洁，就是觉得在这里更心安。可是她还是不肯放过我，要不是小雅阴魂不散，我根本不会再杀人！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每年到了那天，我都会在五楼祭一祭小雅，可是去年，我祭拜的时候，忍不住说出了当年的真相。我正说着，我身后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。我赶紧回头，可那个人却消失了。我就站在五楼往下看，楼里走出去三个人，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听到了我心里的秘密。”
“所以你就把这三个人都杀了？”
“我根本没想杀人！去年我谎称实验楼需要，加了这三个人的微信，可我什么都没做，我当时只是想监视下他们罢了。”
“没想杀人，你怎么会伪装成小情侣的微信号？你从秘密被发现，就想到了动手！”
朱小琴摇头，“要是没有勒索信，我不会动手的。”
“勒索信？”
“半年前，我收到了勒索信，就放在门缝底下，要一万块钱。一万块也不算多，我就按照信上的要求，把钱放在了树底下。可是我没想到，这件事情没完没了，变本加厉。”朱小琴叹口气，“我不能让我的秘密公开，所以，我只能动手了。”
“那个写勒索信的人，是吕春晓？”攸默问。
朱小琴点点头，“我并不知道是谁，我根本就没想杀那个小情侣，我只是设计约了程安和吴洋晚上来实验楼，我穿着舞鞋，假扮成小雅吓唬他们，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不是知情人。
“哪成想，惊吓之中，程安把吴洋给推下楼了，吴洋当场就死了。早晚会怀疑到是程安杀人的，等到那时，她一定会说出我来，我没有办法，只能动手杀了她，伪装成殉情。
“本以为事情就结束了，可谁知，网上又出现了二十年前事情的帖子，我才知道，那天站在我背后的人，是吕春晓。她以为在网上发帖这样我就会害怕？以为我就能放过她？真是个傻子，简直是找死。”
攸默指着锹，深深地叹气，“这锹磨损严重，粘上的土又都是新的，你是用锹埋了吕春晓的吧，她到底在哪？”
朱小琴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，“我把她埋在了她让我放钱的那棵树下，那棵树位置偏僻，白天都没人经过，更何况是晚上。那可是她精心找到的藏钱地点，哈哈哈，真是报应啊。”
10
在朱小琴指认的树下，刑警队找到了失踪女孩吕春晓的尸体，朱小琴承认了自己二十年前制造爆炸杀害宋小雅，如今又杀害了程安和吕春晓，案子总算是结束了。
案子结束之后，童岩拿着书乐颠颠地给冷雪看，“你看我送竹子的书，是线装绘本的《红楼梦》，这书像我家竹子一样，颜值高。”
“瞧把你美的，你去拿了包装纸来，我给你包装。”
书到了冷雪手里大变样，装盒、折角、系花，得到了攸默和童岩的齐声赞叹。
冷雪一边折，一边抬眼问攸默：“攸队，你的情人节打算怎么过啊？”
“他能怎么过啊，他呀，根本就不过节，到时候我要是心情好，我就大发慈悲地带上他给我当灯泡好了。不过说好了啊，你可别指望我给你买礼物。”童岩在一旁打趣。
“攸队，要不咱们两个单身狗一起过这个节吧？”冷雪看着攸默。
攸默摇头，“你的时间可不能耽误在我身上，再说我有约了。”
“你有约了，和谁啊？你家电视还是你家冰箱？”童岩非常不信。
“保密，我还没问，不过我估计她会答应的。”
“那好吧，祝你成功。”冷雪依旧在包装礼物，她想了想，忍不住又问了一句，“如果去年的时候我问你，你会和我一起过的吧。”
攸默没有抬头，没看到冷雪脸上的表情，他只是摇头，“要不是她，我根本没想过这个节。”
编者注：本文为系列第十篇，为#微信上的陌生人#主题小说征文作品。